※ 原創角色
※ 夜間卡片:203:生活是這樣子 Tell me a poem
生活是這樣子
小波的名字就是小波。
即使她只是個子小,跟波一點兒也攀不著關係。但沒人知道她別的名字,也沒人知道她打哪裡來,因此人們便嚷她小波,算是惰性使然,也算是一種折衷。
赫漣盯著她,看她用柔軟的手掌著鐵鏟,動作靈巧地像掌著自己的手,在鐵板上翻著熱騰騰的糕。糕是圓的,貼著鐵板的面滋滋作響,翻過來時染上一片金黃,與雞蛋麵糊的香氣。煎糕的小波臉是紅的,蒸氣薰著她的粉粉的臉,滲著滿是渾圓的汗珠,但小波的眼神是專注的,彷彿在麵糊與鐵板之間掌握著世界神祕的創造過程。
赫漣不知小波的年紀,但每當她經過市集,總在小波的攤買上幾個糕。用齒咬著紙袋裡熱燙柔軟的糕讓糖漿綿綿地淌進嘴裡,跟望著小波大汗淋漓的模樣都是喜孜孜的。
市上小波的糕特好吃,赫漣總坐在店旁店主人搬來的椅凳上,和客人一塊兒等上半時。偶爾朝搭話的客莞爾,聽著他們傾吐一天的生態與喜怒哀樂。像赫漣這樣的女子同小波一般是討喜的,因赫漣不說話,靜婉,溫吞吞地,行人喜歡讓她聽著他們的故事。而小波是青春爛漫的,用她的活力和稚氣未脫的輕慢招呼長輩。
鐵鏟的摩擦的噹噹聲與市集繁雜的喧鬧聲攪和著,透著熱鬧與樸實的喜悅。
赫漣在等待時時常將這樣的喜悅留下,存在石裡。帶小波收工時將它攤在掌心上,讓小波端詳。
小波會將她少女的臉龐貼在她的手前,仔仔細細地翻著,端詳著,隨後開懷地笑出來。
※赫漣的漣也是「小波」的意思。
081420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