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子罐頭
他站在球門邊,凝視著他步伐緩慢地走向定位。
鼓譟的環形球場觀眾台下,他雙手溫柔地捧著球,目光與潔淨地與俐落的平頭指向球網。
兩球,只要兩球便能決定一切,必須是他,只能是他。
他想說些什麼,但他的眼神如此真摯而單純,於是他只是走向他的側後邊,在轟雷般的躁動下沉靜地觀察他柔軟的身影弓身彈起,純淨的紅色圖騰在他連貫的動作後從他小腿後側的繃帶之間由一點迅速地延展而開。他拾起球,遞給他,再度退開。
他不記得最終的結果是什麼樣子,只記得他們同步經歷著屏息,執著與逸散的歷程,只不過他多了一點個人因素的擔心。
好險沒被我女朋友發現。退下賽場的時候他跛足湊向他,咧嘴而笑。
他莞爾,搭上對方的肩膀。他想起豆子罐頭,他想請他吃豆子罐頭。
撬開罐蓋在電爐上滾著啵啵作響的沸騰泡沫,濃稠的豆汁與黏糊的血肉融為一體,在蒸氣之下完整地昇華。